緊急救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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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救援-13
克洛維斯完全不能想象在他和林逾斷聯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無論是突然康健無恙的隨行監考、還是RC鏡片裏嘰嘰喳喳麻雀似的吵鬧，好像一瞬間來到他的眼前，猛地把他飄飛的思緒拽回現實一樣。
……對了，他應該先想辦法解決面前的難題。
就像希羅娜所說，他們要盡快處理掉亞爾林，讓韋斯利恢覆最好的狀態，這樣才有希望和秦莫川抗衡。
此時亞爾林的後背朝向他們，毫不設防，微微張開的雙臂專註應對著隨行監考。
按照在福利院裏的經驗，克洛維斯知道，只要自己用子彈、用刀尖，精準地穿透克隆體的右胸——那裏是它們的心臟所在，一旦攻破，就能輕易結束它們短暫的生命。
——要做嗎？
克洛維斯的單手已經摸向後腰所佩的短刀，亞爾林毫無所知，但克洛維斯幾乎不敢呼吸。
這是他一個人的風聲鶴唳。
和上一次動手不一樣的是，亞爾林並沒有做錯什麽。
亞爾林沒有掐著小魚的喉嚨，亞爾林的手上也還不曾沾染鮮血。甚至在亞爾林的眼裏，他們應該是同伴才對。
“啊呀，嚇到你們了？”
來自隨行監考的驚喚打斷了克洛維斯的緊張，他的眼神越過亞爾林的肩膀，微帶笑意，刺向克洛維斯。
克洛維斯的手指一顫，堪堪在刀柄上一撥便收回了手。
隨行監考哼笑兩聲，右手同樣在背後一摸。一把覆古風格的燧發槍出現在他的手裏，黃白繃帶纏繞的手指搭在扳機的位置，彎臂上擡，槍口朝天：
“出場有些魯莽，見諒。我只是尊重草莓小姐的期待，幫忙照顧一下馮·維爾少爺。”
但是亞爾林臉上的警惕絲毫沒有減少，雷電在他掌心越聚越亮，逐漸凝為長刀形狀，劈啪的電閃耀眼無比，由他握在手裏。
希羅娜認出了隨行監考的身份，她知道這人曾和自己的指揮做過交易。猶豫片刻，希羅娜忍不住問：“可你不該去幫指揮嗎？”
“韋斯利嗎？”隨行監考為難地仰頭沈吟，“我們的契約內容沒有包括這個。”
希羅娜臉色剎白，再也顧不得在觀眾面前保密的宗旨，猛地沖出亞爾林的保護圈：“是你放我們進考區的……你怎麽可以不負責呢？！”
“誒，稍安勿躁——”
隨行監考嘆息一聲，脫下了自己的黑色口罩。
白銀質地的唇釘被電光映得冷亮，襯托他由於久戴口罩而顯得豐潤殷紅的嘴唇，一抹笑容綻出，隨行監考撩開了碎發，狐貍眼裏更顯揶揄。
“韋斯利真的沒有要求我保護他。”話頭一轉，他的笑容更盛幾分，“不過，有請求我去保護他的‘遺產’呢。”
希羅娜僵了一瞬，眸光怔怔。但只在三兩秒裏，和隨行監考一模一樣的黑影悄聲成型，凝在她的身後。
連戰鬥的本能都來不及發出警告，克洛維斯的雙臂劇痛，竟是被人往後一擰，突如其來的偷襲把他和希羅娜錮在一起，雙雙反剪兩臂，在手腕上銬了一道冷冰冰的鐵鎖。
——遺產。
希羅娜和克洛維斯都在一瞬間理解了它的代指。
原來韋斯利是知道隊友們的行動的，他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用語言化解隊友的情緒，所以拜托了這個和他有著微妙緣分的男人。
直接用暴力，抹殺了所有和他願望相違的可能。
隨行監考舔了舔唇，眼睜睜看著和自己形貌相似的兩名分/身把希羅娜和克洛維斯固定在一棵樹邊。
亞爾林暴起反擊，卻連雷電都不及脫手，就被分/身一腳踹在膝彎，猛地跪了下去。
“瞧瞧，這點水平也想和‘那位’硬碰硬？”隨行監考嘖嘖評價著，在他露出五官的剎那，克洛維斯徹底認清了他的身份：“「午馬」！”
即使聽出克洛維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憤怒，「午馬」還是極其輕快地“誒”了一聲。
尾音婉轉上挑，還有閑心對克洛維斯眨了眨眼：“小少爺居然有點腦子呢？”
克洛維斯怒不可遏，可是被分/身扯來的藤條反綁在樹幹，他也只能徒勞地蹬腿，手腕和手臂都被樹幹上磨破了皮，卻也至多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痛恨。
“……知道為什麽要把你們留在這裏嗎？”
「午馬」笑吟吟看著克洛維斯的掙紮，眼神裏卻莫名多了些許深沈。他舉步走近了克洛維斯，如同玩弄小狗一樣，居高臨下愛撫著克洛維斯的發頂。
克洛維斯的磨牙聲已經壓不下去了。
「午馬」輕輕一笑，讓開半個身位，給他指了指秦莫川和韋斯利纏鬥的方向。
那裏隱約可見凝聚的陰雲，雷鳴愈演愈烈，多半是雷系異能者喻之嵐本人也趕到了韋斯利的身邊支援。
“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腦子想。”「午馬」用粗糙的手指捏捏克洛維斯的臉，“那是你們無法染指的戰場。稍稍僭越半步，你們可憐的小身板就會……boom，只剩其他人悲痛欲絕的嚎哭。”
克洛維斯的臉色霎時間轉白，他的RC鏡片都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歪斜，看不清觀眾的發言，只能從密密麻麻的刷屏裏推測他們也正驚恐萬分。
「午馬」輕聲發笑，幫他扶正了鏡片。
“我們不能僭越，那要誰可以……”克洛維斯賭氣的話頭一頓，猛地擡起眼眸看向「午馬」。
後者致以肯定的頷首：“我已經在那裏了。至於草莓小姐麽，他稍後就來。”
克洛維斯瞪大了眼睛，喉嚨裏的低吼都詭異地沒了氣力。
他停下掙紮，眼見著「午馬」得意洋洋在他面前踱步。
那的確是他無法僭越的戰場。
否則他和希羅娜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殺死亞爾林，讓韋斯利重獲能力的可能上。
因為無能，才會對別人抱有期待。
因為無能，才會神飛天外心如亂麻。
如果他有能力和秦莫川對抗。
如果他有能力躲過「午馬」的偷襲。
如果他有能力掙脫眼下的禁錮。
“要成為草莓小姐的戰友真不容易，”「午馬」說，“我會好好表現的，你們就安心等到戰局結束吧。”
[“草莓小姐要來了？！”]
[“所以說草莓小姐其實是指揮系考生！”]
[“是畢瑯嗎？她好像對這支隊伍很了解”]
[“畢瑯確實無論什麽時候都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
[“不吧？她一直在針對林逾隊伍啊”]
[“可是畢瑯平時也總戴著草莓發卡”]
[“說到草莓發卡……嗯嗯嗯，其實林逾也經常戴誒”]
[“林逾還喝草莓牛奶”]
[“林逾笑死我了，對啊，之前還討論過他和路易斯上將都愛喝草莓牛奶”]
[“我草前邊的難道真的說出了什麽驚天真相……”]
觀眾不知道秦莫川的可怖。
他們還當這是考生之間的角逐而已，指揮系的降落權限也只是如軍方所說，便於他們實地指揮。
隔著光子屏幕，戰火和鮮血，乃至人命，都在笑談中顯得如此渺小。
但是克洛維斯是清楚的。
他甚至隱約理解了「午馬」幫他戴好鏡片的目的。
同一時間，他的通訊器迸出綠光，「午馬」笑著上前，幫他接通了來自林逾的通訊，又先後拍拍他和希羅娜的肩膀。
“從人言裏拼湊真相吧。”
「午馬」拎起了地上跪伏的亞爾林，就像捉走一只小雞。他的身材實在高大，肩寬腰窄，輕而易舉就把亞爾林夾在臂彎裏。
亞爾林不明所以，還想著掙紮，「午馬」便一巴掌落在亞爾林的屁股上，吹了一聲輕佻的口哨：“再見咯。”
“……克洛維斯？”
“克洛維斯，我骰出了‘5+6’，我會幫你開啟躍遷點。
“你被捆在樹邊了？「午馬」這個瘋子。我來幫你解開，你直接去躍遷點就好。”
“小雲？”
“……算了，真拿你沒辦法，你至少該說句‘收到’啊。”
最後一句還帶著刻意的玩笑口吻。
太刻意了，刻意到克洛維斯一瞬間洞悉了林逾的心情。
明明自從離開福利院，自從他認可了艾利亞斯這個哥哥，林逾就時常賭氣一般不肯叫他“小雲”。
明明除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林逾都不願意承認克洛維斯就是小雲。
克洛維斯低垂著頭，掙脫不開的束/縛又豈止在他身上。
包括他的唇舌、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就連活下去這件事都變得沈重無比。
沈重無比的一滴熱淚驀地砸在鞋面。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音，林逾又發出一聲嘆息。
許是巧合，林逾說：“別擔心我，向前逃吧。”
“01101隊戰鬥系考生克洛維斯·馮·維爾，坐標已更新。”
“註意，請在接到通知後15分鐘內前往臨時躍遷坐標，逾期作廢。
“實時地圖已更新，請考生確認查收。”
克洛維斯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
林逾聽不到其他有意義的回答，只能沈默著走向會議室的房門。
但他實在聽不了小雲的哭泣，林逾忍了片刻，還是主動開口。
“小雲……”
“我才是你最好的戰友。”
克洛維斯打斷了他，闊別已久的濃重哭腔猛地炸開在林逾耳畔，林逾擰開門把的手指不禁一顫。
和福利院的那些歲月如出一轍，克洛維斯總是幫他趕跑了對面，又哭得比他還響。
林逾低聲解釋：“「午馬」只是哄你的，你當然是我最好的戰友。”
“別叫我逃。”克洛維斯的回應很輕，“我都快恨你了，小魚，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逃脫過。”
“我才是你最好的‘槍’，是你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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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應該先想辦法解決面前的難題。
就像希羅娜所說，他們要盡快處理掉亞爾林，讓韋斯利恢覆最好的狀態，這樣才有希望和秦莫川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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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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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次動手不一樣的是，亞爾林並沒有做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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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維斯的手指一顫，堪堪在刀柄上一撥便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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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亞爾林臉上的警惕絲毫沒有減少，雷電在他掌心越聚越亮，逐漸凝為長刀形狀，劈啪的電閃耀眼無比，由他握在手裏。
希羅娜認出了隨行監考的身份，她知道這人曾和自己的指揮做過交易。猶豫片刻，希羅娜忍不住問：“可你不該去幫指揮嗎？”
“韋斯利嗎？”隨行監考為難地仰頭沈吟，“我們的契約內容沒有包括這個。”
希羅娜臉色剎白，再也顧不得在觀眾面前保密的宗旨，猛地沖出亞爾林的保護圈：“是你放我們進考區的……你怎麽可以不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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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利真的沒有要求我保護他。”話頭一轉，他的笑容更盛幾分，“不過，有請求我去保護他的‘遺產’呢。”
希羅娜僵了一瞬，眸光怔怔。但只在三兩秒裏，和隨行監考一模一樣的黑影悄聲成型，凝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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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
希羅娜和克洛維斯都在一瞬間理解了它的代指。
原來韋斯利是知道隊友們的行動的，他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用語言化解隊友的情緒，所以拜托了這個和他有著微妙緣分的男人。
直接用暴力，抹殺了所有和他願望相違的可能。
隨行監考舔了舔唇，眼睜睜看著和自己形貌相似的兩名分/身把希羅娜和克洛維斯固定在一棵樹邊。
亞爾林暴起反擊，卻連雷電都不及脫手，就被分/身一腳踹在膝彎，猛地跪了下去。
“瞧瞧，這點水平也想和‘那位’硬碰硬？”隨行監考嘖嘖評價著，在他露出五官的剎那，克洛維斯徹底認清了他的身份：“「午馬」！”
即使聽出克洛維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憤怒，「午馬」還是極其輕快地“誒”了一聲。
尾音婉轉上挑，還有閑心對克洛維斯眨了眨眼：“小少爺居然有點腦子呢？”
克洛維斯怒不可遏，可是被分/身扯來的藤條反綁在樹幹，他也只能徒勞地蹬腿，手腕和手臂都被樹幹上磨破了皮，卻也至多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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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馬」笑吟吟看著克洛維斯的掙紮，眼神裏卻莫名多了些許深沈。他舉步走近了克洛維斯，如同玩弄小狗一樣，居高臨下愛撫著克洛維斯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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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馬」輕輕一笑，讓開半個身位，給他指了指秦莫川和韋斯利纏鬥的方向。
那裏隱約可見凝聚的陰雲，雷鳴愈演愈烈，多半是雷系異能者喻之嵐本人也趕到了韋斯利的身邊支援。
“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腦子想。”「午馬」用粗糙的手指捏捏克洛維斯的臉，“那是你們無法染指的戰場。稍稍僭越半步，你們可憐的小身板就會……boom，只剩其他人悲痛欲絕的嚎哭。”
克洛維斯的臉色霎時間轉白，他的RC鏡片都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歪斜，看不清觀眾的發言，只能從密密麻麻的刷屏裏推測他們也正驚恐萬分。
「午馬」輕聲發笑，幫他扶正了鏡片。
“我們不能僭越，那要誰可以……”克洛維斯賭氣的話頭一頓，猛地擡起眼眸看向「午馬」。
後者致以肯定的頷首：“我已經在那裏了。至於草莓小姐麽，他稍後就來。”
克洛維斯瞪大了眼睛，喉嚨裏的低吼都詭異地沒了氣力。
他停下掙紮，眼見著「午馬」得意洋洋在他面前踱步。
那的確是他無法僭越的戰場。
否則他和希羅娜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殺死亞爾林，讓韋斯利重獲能力的可能上。
因為無能，才會對別人抱有期待。
因為無能，才會神飛天外心如亂麻。
如果他有能力和秦莫川對抗。
如果他有能力躲過「午馬」的偷襲。
如果他有能力掙脫眼下的禁錮。
“要成為草莓小姐的戰友真不容易，”「午馬」說，“我會好好表現的，你們就安心等到戰局結束吧。”
[“草莓小姐要來了？！”]
[“所以說草莓小姐其實是指揮系考生！”]
[“是畢瑯嗎？她好像對這支隊伍很了解”]
[“畢瑯確實無論什麽時候都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
[“不吧？她一直在針對林逾隊伍啊”]
[“可是畢瑯平時也總戴著草莓發卡”]
[“說到草莓發卡……嗯嗯嗯，其實林逾也經常戴誒”]
[“林逾還喝草莓牛奶”]
[“林逾笑死我了，對啊，之前還討論過他和路易斯上將都愛喝草莓牛奶”]
[“我草前邊的難道真的說出了什麽驚天真相……”]
觀眾不知道秦莫川的可怖。
他們還當這是考生之間的角逐而已，指揮系的降落權限也只是如軍方所說，便於他們實地指揮。
隔著光子屏幕，戰火和鮮血，乃至人命，都在笑談中顯得如此渺小。
但是克洛維斯是清楚的。
他甚至隱約理解了「午馬」幫他戴好鏡片的目的。
同一時間，他的通訊器迸出綠光，「午馬」笑著上前，幫他接通了來自林逾的通訊，又先後拍拍他和希羅娜的肩膀。
“從人言裏拼湊真相吧。”
「午馬」拎起了地上跪伏的亞爾林，就像捉走一只小雞。他的身材實在高大，肩寬腰窄，輕而易舉就把亞爾林夾在臂彎裏。
亞爾林不明所以，還想著掙紮，「午馬」便一巴掌落在亞爾林的屁股上，吹了一聲輕佻的口哨：“再見咯。”
“……克洛維斯？”
“克洛維斯，我骰出了‘5+6’，我會幫你開啟躍遷點。
“你被捆在樹邊了？「午馬」這個瘋子。我來幫你解開，你直接去躍遷點就好。”
“小雲？”
“……算了，真拿你沒辦法，你至少該說句‘收到’啊。”
最後一句還帶著刻意的玩笑口吻。
太刻意了，刻意到克洛維斯一瞬間洞悉了林逾的心情。
明明自從離開福利院，自從他認可了艾利亞斯這個哥哥，林逾就時常賭氣一般不肯叫他“小雲”。
明明除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林逾都不願意承認克洛維斯就是小雲。
克洛維斯低垂著頭，掙脫不開的束/縛又豈止在他身上。
包括他的唇舌、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就連活下去這件事都變得沈重無比。
沈重無比的一滴熱淚驀地砸在鞋面。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音，林逾又發出一聲嘆息。
許是巧合，林逾說：“別擔心我，向前逃吧。”
“01101隊戰鬥系考生克洛維斯·馮·維爾，坐標已更新。”
“註意，請在接到通知後15分鐘內前往臨時躍遷坐標，逾期作廢。
“實時地圖已更新，請考生確認查收。”
克洛維斯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
林逾聽不到其他有意義的回答，只能沈默著走向會議室的房門。
但他實在聽不了小雲的哭泣，林逾忍了片刻，還是主動開口。
“小雲……”
“我才是你最好的戰友。”
克洛維斯打斷了他，闊別已久的濃重哭腔猛地炸開在林逾耳畔，林逾擰開門把的手指不禁一顫。
和福利院的那些歲月如出一轍，克洛維斯總是幫他趕跑了對面，又哭得比他還響。
林逾低聲解釋：“「午馬」只是哄你的，你當然是我最好的戰友。”
“別叫我逃。”克洛維斯的回應很輕，“我都快恨你了，小魚，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逃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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